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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能,多深?

深到墮落也不知何時到底,深到連心的碎片也填不滿。

愛,能,多淺?

淺到相戀只需要一句話,淺到只需要一支新曲便轉了調。

愛到毀滅,愛到、早就落盡了淚。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對望的星星永遠沒有交集的軌跡。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有你在的舞台上最近的座位,看的角度最美,自己得不到,

卻最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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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吹動了他的髮絲。

冰炎在等人,一小時又一小時,日光從潔白變成熾黃,再成了暖暖醉紅。

他不介意,面對戀人,精靈的時間感一向是漫長的,他也不擔心等的人會放他鴿子。

絕對不會,答應了他,就絕對會來,不論多久。

昨天說好帶他出去的,那就會守信。

不論是為了什麼。

……嗯哼、對,你小聲點……對啊,你先回家再說。」

有人在講電話。

冰炎起耳朵悄悄走近,晃到巷子裡。

「就叫你先回家嘛,審判在等你了,我跟他說過你今天會回來。」

審判?是那個魔族皇子,會用這種稱呼,絕對是校園十二超級鬼才之一。

能讓其中一員用看似輕浮卻帶著敬意的語氣說話,也只有……他們的領導者了吧。

「好啦好啦,進一步消息傳給你就是……喂、不行啦!至少十二點以前回家,懂沒?」

這種欠打的口氣是……

聽出那不熟悉也不陌生的聲音,他立刻跳出來,超近距離對上一雙棕色眼睛。

「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慘叫聲在那一刻劃破天際,一向吊兒郎當的態度蕩然無存,只是不停發出超高頻率到快聽不見的小妹妹式尖叫。

「呃啊!」冰炎被嚇得秒抽武器往後退,但那人只是自顧自地繼續叫。

主神在上,他是有那麼恐怖?想到這裡他更緊張了。

萬一情人來了他很恐怖又嚇人,不就慘了嗎!?

「喂。」

「啊啊啊啊啊----

「哈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屁啦!你給我閉嘴!」被超音波轟炸的煩躁使暴力傾向來不及通過縝密的大腦思考,他忍不住使用阻止學弟腦殘秘笈:伸手用力K下去。

「幹!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襲擊者見識你的捍衛!」很有用,真的,唯一的問題是這位並不像褚冥漾只會哀嚎外加乖乖聽話,他必須先閃過月儀陰風四起且實力不低的暗系攻擊。

「喬德.辛德森!是我!」

也許有力量的人言靈的確也特別強大,總之一聲真名就將簡直跟失心瘋沒兩樣的妖精貴族喚回來。

月冰霜之……喔啊!冰、冰炎啊,抱歉。」喬德終於回神,趕緊截斷啟動到一半的武器,將攻擊姿態以靈巧動作壓到最低以避免顯露敵意。

冰炎讚賞地看著這位同為太陽殿下跟班之一的棕髮青年,雖然氣勢和高位者的領導特質都稍低了些,但光憑戰技、社交能力及降低衝突的方式,便能一眼察覺這是個多麼難得的可用之將。

格里西亞.太陽,到底為什麼有那麼多強者願為他犧牲奉獻、同生共死呢?究竟是什麼深深吸引著他們?

(不多,就是會把工作踢給我們罷了           

   --喬葛)

「做什麼嚇成這樣?我可不記得你平常那麼膽小。」 冰炎釋出探詢之意。

這是個有勇有謀的人……的妖精,不可能只因為一個潛在的襲擊者而尖叫,除非做了什麼跟他有關的虧心事,或聽見有關他的情報。

還可能跟他的臉有關……

「還不都是因為那個藥師寺……」喬德僵了一下,斜了一眼低聲抱怨。

「夏碎!」聽見情人的名字,冰炎立刻出手揪住他衣領,將他拖近自己,「他怎麼了!?他知道我在等他!?你有看到他!?」

「喂喂喂、一次一個問題。」喬德後退一步甩掉快黏在自己身上的混血精靈,「一,他沒怎樣,只是好像惹到我頭頭了。二,我想他不知道 。三,我有看到他,他也在找你。」

夏碎也在找他?冰炎自動忽略以上幾句。

「喔,他正往你這方向來,可能先轉進情報班在繼續往前吧。」

又是情報班!冰炎發現自己很不爽、非常非常不爽。

「呃……我發現他到了、完畢、掰掰。」看見和自家老大某方面來說是同等級的死對頭臉色陰沉,喬德立刻後退一步,發揮路人甲乙丙丁精神溜之大吉。

「亞?亞、你在哪?」有些著急的呼喊聲自幾公尺外傳來,黑髮的紫袍邁開大步奔跑、視線左右搜尋著。

冰炎衝進他尋找範圍,用力揮舞雙臂,「夏!我在這裡!」

「亞。」夏碎氣喘吁吁放慢腳步,足見他剛剛跑了多大段路。

「你怎麼那麼晚到!」再也氣不過,無視人族青年的哀求眼神用力捶了他一下。

「真的對不起啦……」他伸出手給了個安撫的擁抱,低聲下氣地道歉。

「我剛剛去辦了點事,而且……

……我想我們得談談。」

冰炎皺起眉,夏碎臉上突如其來的少有嚴肅嚇了他一跳。

「怎麼了?」

「沒什麼,借一步說句話罷了。」

撇撇嘴表示不相信,冰炎知道每次情人想故作輕鬆時,就會像現在這樣,掛上一個怎麼看怎麼假的笑臉。

「其實,亞、我……

「發生什麼事了?你很忙不能帶我出去嗎?我先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沒關係喔。」急急忙忙解釋道,雖然等了幾小時又被放了鴿子很氣,但他不想看見夏碎臉上的表情再那麼糟糕了。

沒錯,糟糕,非常難看,不過不是因為憤怒 。

「不、不是……我是說……」夏碎罕見地失去靜謐氣質,像是被冰炎的聲明打亂了台詞,掙扎幾秒後終於放棄解釋,舉手投降,「亞,我不知道該怎麼講,跟我來好嗎?」

「要說什麼,在這裡說就好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堅持,因為到哪兒都沒什麼差別,只是莫名覺得不舒服。

獸王族察覺危險的本能及精靈對負面情緒的感應正警告著他,告訴他不該跟上。

紫袍皺起眉,對他的警戒沒有疑惑,只有更多的苦惱。

「亞,拜託了。」

夏碎煩亂的樣子還是令他無視了自己的感覺,默默追上並偎在一旁。

感覺到披著紫袍的肩輕顫了一下,冰炎不懂情人為何今天如此緊張,靜靜分享自己的體溫。

夏碎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牽起他的手走進情報班。

映入眼簾的景象使他瞬間懷疑地瞇起眼。

屋內一個人也沒有。

配上方才的對話,好像……大家都刻意被支開似的。

越來越奇怪了。

夏碎壓著他坐下,為他倒了一杯茶,「先用吧。」

「不必見外,有什麼事情說罷。」不拘小節的半精靈略顯不耐地搖搖手,好像如此凝重的氣氛能隨著動作被用力揮開。

最好能。

「其實……」深吸一口氣,夏碎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這不是件小事。」

開場白到底還要做多久啊!

「好了好了別拖戲了,什麼時候娘成這樣,你說我聽就是了。」早死早超生,這種排山倒海而來的壓力他真的受不了了。

受不了了,面對第一鬼王也沒在怕、能與安地爾正面交鋒的冰炎殿下,生平第一次發現自己得努力維持語氣的平穩,以及忍下某種令他牙齒打顫的情緒。

「我想讓你見見一個人。」

夏碎話聲一落,身後簾幕隨即晃動起來,一隻覆蓋著亮紅袖口的小手伸出,將深色布料揭開一角。

白皙、修長、肌肉線條明顯,一位少年弓箭手。

「冰炎學長。」不用見面也知道是誰。

「夏,你還好嗎?」看著緩步從藏身處走出來,站在自己眼前一臉乖順馴服的小學弟,冰炎整個一頭霧水。

「我……已經見過你弟很多次了吧?」這傢伙又是遲到又是瘋言瘋語,現在還失憶,是不是該去找變態鳳凰大叔看一下?

「他不只是我弟……」夏碎突然起身離開座位,走到雪野學弟身邊。

「不然還能是誰?你爸嗎?」他冷笑了一聲打斷道,在短暫幾秒銜接不上的沈默中稍稍喘口氣。

他不常主動與人起衝突,更別說對象還是夏碎,他也不懂自己為何如此反常。

現在想想,也許是那時就有了預感,潛意識不想讓搭擋說下去吧。

即使知道早說晚說沒有差別。

……」似乎不想針對那句諷刺作出回應,夏碎只是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冰炎前所未有地愣住,長年冷硬的神情全變了。

他看見紫袍將臉靠近年輕紅袍,靠近、再靠近……

接著吻上。

靈巧小舌默契極好地纏綿在一起,溫柔如水,淫糜的透明液體順著唇角滴落。

他呆滯得沒說什麼。

結合得不能自己,應該是稚嫩的學弟將一隻長腿跨上兄長的腰,接著是另一隻,結實而不粗壯的雙臂環扣。

他呆滯得沒說什麼。

……他還是我的情人。」淡淡地將停頓許久的話接完,兩人轉過頭,弟弟緊張、哥哥凝重。

他陰沉得沒說什麼。

手上還拿著喝到一半的杯子,他沒有看著任何一位。

不需要。

空氣重到能拿來當武器,精神攻擊的絕佳利器。

只剩急促的換氣聲。

終究,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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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就不多說破壞氣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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