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二更哦我二更哦快稱讚我(明明就存稿
呼呼呼呼呼二更(撒花
============
風雲變色。
大片暗元素流彈四處亂飛,混雜著光屬性草藤及各類魔法的衝擊足以使一位白袍當場斃命,過度強烈的分子更產生極具破壞性的干擾,任何術法陣式被擊中都將化為烏有,甚至造成嚴重的反蝕。
兩位強者的戰役勢不可擋。
然而所有存在一旦接近爭鬥源頭正下方、閃動著暖橙色光輝的結界區域,也只有消失在如護城河般高高築起的絕對空間中一途。
暫時穩住手邊擔起全員性命的工作,看著天空中轟隆作響的雷光及能量,雷瑟沒辦法掩飾自己的焦躁。
他真不敢相信格里西亞居然能從他眼前離開、飛到天上、然後和一千歲的Boss對幹!
該說是自己進步了嗎......他這麼想著,忍不住迸出一聲小小的嘆息,那麼心臟緊揪著、目光一刻也離開不了雲隙、那樣憂慮到痛苦的思念,這又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突然想起弟兄們正忙得不可開交,雷瑟有些罪惡感地回過頭,視線跟著忙碌的烈火東奔西跑,只見頗為突兀的藍衣料四處飄動,捉住長長的淨化之炎在地面上繪出奇異的紋路 。
武軍動作俐落地協助奇克斯完成工作,風水輪流轉,昔日殘酷冰塊組的強度聖殿心照不宣,如今在守世界,這種狀況,雷瑟很清楚還是別礙溫暖好人派的燒腦計畫。
知道這個巨大陷阱的複雜程度,在徹底搞懂前即使是擅長法術的夏碎也不輕易出手幫忙,頂多在一旁和千冬歲維持術力的提供與運轉,戰戰兢兢地將核心工作交給明顯擅長此事的戰友。
那麼雷瑟當然更不可能參與了,法術從來不是他的專長,將空間球變形塑成盾牌也很費力了。
「好啦!」雖然一頭霧水,但雷瑟也感覺得出進展相當快速,一條閃閃發亮的細線在奇克斯歡呼的同時蔓延過法陣,接著毫不費力地橫燒起來,
就算是十二聖騎士--如今是學院十二鬼才--之中,烈火騎士長的結界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優秀,這是他們策劃的行動中非常重要的環節。
所以他只要擔心他的就好了,這裡沒他的事,雷瑟繼續撐著下巴望天。
「嘿、審判,你那張臉好恐怖喔!」
聽見逐漸接近的熟悉聲音,審判騎士難得一臉精神委靡地回頭瞄了同伴一眼,反正只要跟格里西亞無關的事他現在都不感興趣。
「你要擔心的是敵人才對吧,哦對了、還有我們自己。」又一光劍氣勢如虹地飛來,被雷瑟操弄吞蝕才沒有在陣營間炸開,在一切準備結束後將警戒丟給武軍,此刻很想哈拉的奇克斯吐了吐舌。
這倒是真的......雷瑟當然相信好友見鬼的奇強無比,不過這才不是實力的問題。
只是面對格里西亞的狀況就會把他搞瘋罷了。
「而且……」奇克斯突然換上神秘的八卦表情。
「而且冰炎也上去啦,太陽一定會很拚命的、你說是吧。」
「哦是喔、那臭氧層以內的地方都要完蛋了,」雷瑟連理都懶得理那明顯想跟他道什麼長短的語氣,「你是忘記他們只要碰在一起就會毀天滅地嗎。」而且一定會受傷,他心情更糟糕了。
「……別開玩笑啦、審判長。」鳳凰族的神色古怪起來。
「幹嘛,我有說錯嗎。」
「天啊雷瑟,我以為你早就看出來了!」他驚叫道,一雙大眼睛也附和著訝異的光芒。
「你不知道……不對、你沒感覺到嗎?太陽早就無可救藥、瘋狂迷上冰炎了!」
他在說什麼?
「……什麼?」雷瑟愣愣地問了一句。
「太陽他啊、我觀察好幾個月了,」知道對方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不明白,奇克斯一本正經地回答,「他看見冰炎的表情啊,簡直跟冰炎看著藥師寺夏碎的表情一模一樣!」
你最近心不在焉的飄忽感,簡直跟在找夏碎的冰炎一模一樣!
砰!像有人往自己胸口重重打了一拳,爆炸式的衝擊感令雷瑟一瞬間找不到吸入下口空氣的理由。
在這種狀況下發現自己最親密的好友愛上競爭對手、為情所苦不知多久,而自己居然不是第一個發現的……他純粹是這麼想而感到難過。
純粹是這樣而已吧。
「你這個遲鈍的傢伙……怎麼可能知道!?根本是你亂猜的吧!」他不可置信的唸著,這個連女朋友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感情白癡怎麼可能顧到別人的情事?
他不甘心格里西亞連這種大秘密都不告訴他!除非……除非烈火只是在亂長舌搬弄是非而已。
想到這裡雷瑟瞪向奇克斯。
「喂喂喂、審判你的殺人視線我可受不了啊!」奇克斯寒毛直豎的後退一步,卻隨即收起平常開朗的天真笑臉而顯得嚴肅可靠。
「太陽總念我是一條筋,除了自己在乎的事物一概粗枝大葉,一有興趣又廢寢忘食鑽研專精到極點,」他對上雷瑟墨黑的眼,沉金色的獸瞳此刻竟顯現平日絕不可見的智慧。
「但是你不能否認—應該說你也一樣—的是,我們最在乎的事物,我最關注且廢寢忘食、無時無刻都不會忘記的,正是格里西亞.太陽,不是嗎?」他得意地眨眨一隻眼。
「說到底,一條筋的我,又怎麼可能沒發現呢?」
「……」雷瑟張了張嘴,找不出確切的形容詞,乾脆沈默下來。
「現在……我只能祝他好運囉,哈哈哈、要把精靈可不簡單啊,你也知道的審判!」奇克斯的聲音再次豐富誇張起來,他跳起來露出一口白牙,眼睛瞇成兩道閃亮的細縫,然而其中的銳利眼神卻明顯表達出言外之意。
無論你這傢伙對格里西亞抱持的感覺如何,都只能追隨著他的心之所向,向日葵不可能留住太陽,只有一輩子轉向注視著那道光芒。
原來他不只是個沒神經的傻蛋。
「……近況。」沒讓空白停留太久,雷瑟開口說了兩個字。
閒聊結束。
「好的、我這裡的工作差不多完成了,」聰慧地抓到雷瑟不想再談論此事的意思,隨著標準的騎士禮,奇克斯將目前進度完美整理回報首領之二,指向被夏碎穩穩支持著、大火不滅的巨型法陣。
「一切按照太陽說的進行,都弄好了,現在只差上空……他們……的……」
奇克斯停頓了。
「怎麼……」 跟不上狀況的雷瑟順著弟兄呆滯的目光看去。
大量的鮮血灑下來,深淺不一的紅散發出濃重的、充滿殺戮殘忍的鐵鏽氣味,有帶著淡淡銀光的亮紅及纏繞著不祥力量的黑紅色、還有……
「成功了!」武軍們如釋重負的報告令在場一班戰士也露出輕鬆的表情,這種絕對力量的神裔術法可說是瓮中捉鱉,最後也是最艱困的條件達成了,只消等待太陽殿下將敵人扔下來就是了,興奮的窸窣聲在人群間蔓延。
「敬任務完成!太陽殿下的頭腦真不是蓋的……」
夏碎擁著同樣展開笑容的弟弟,瞭解發生什麼事的他止不住擔憂的眼神。
奇克斯咬緊下唇,也望向雷瑟,眼裡滿是驚恐。
雷瑟完全無暇回望,只覺得全身發冷。
還有……
其中最大量的,是暗紅色卻生機勃勃、光屬性強烈到閉上眼都能察覺的腥甜液體,四處潑灑。
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太……陽……」
空中的戰場在頃刻間消失無蹤,數道身影如流星般急墜而下,六芒星狀的光柱不偏不倚打入法陣中心。
「各就各位、戰鬥位置確認!所有人員立即持武器進行清除工作,不能有失誤!」紫袍代替雷瑟大喊指令,背負起最後的領導工作。
他顧不得、只能將全副心力放在壓抑自己的大吼,嘴裡吐出破碎的燃燒怒語。
「格里西亞.太陽……」
============
噗刷。
「......呵。」
精靈臉上的笑依然狂傲奔放,紅眼中殘酷的殺意直勾勾瞪向敵人,好似完全沒發覺自身噴濺的血流般專注而狠戾。
一但盯上獵物,冰與炎的殿下永遠不會寬恕與留情。
即使他處於絕對險境。
打磨光亮的黑色杖身和雪銀長槍同時刺穿雙方的身體,黑暗屬性與閃爍光芒的鮮血沿著兵器一路蜿蜒,,一絲絲形成紅黑交雜的小分支,最終於交叉的杖柄槍桿匯聚成腥色的瀑布。
「你這是有勇無謀,」冰炎一直以為敵人除了笑沒有其他表情,然而此刻妖精眼裡卻多了一絲怒意,陷入生死存亡的僵持。
「我還以為你有點腦袋。」
「我相信我那一點就腦袋夠你受了。」他冷淡地答道,看著法師在格里西亞也擋不住的強大力道下微微後退。
「是嗎?」敵人又笑了起來,「你不怕死硬要來攻擊我,想來個玉石俱焚?現在和我在這裡玩生存戰,我承認自己力氣沒你大,但究竟是我會先死,還是你會先死呢?」
橫亙的槍桿不能阻擋移向傷口的墨綠視線,雙眼中的惡意和敵意足以令人全身發冷。
前提是,冰炎是人。
像是找到什麼有趣收藏似的,他也微勾起唇,魔鬼般豔麗的弧度,將烽云凋戈更嵌入法杖中。
沒有人能用法杖與他抗衡。
杖是元素的媒介,本就不是以本體攻擊的武器,世上大概也只有一個人能將杖舞得虎虎生風,甚至同時當成刀劍槍矢十八般武藝,自己早就和他比劃過了。
對冰炎來說,就是第一鬼王,也沒有那人威震四海的氣勢。
「試試看啊,試試用你的槍擊中我。」長杖的櫻色流光不顯一絲嬌嫩,只是某種程度上阻擋了些許令人不敢直視的霸氣,在身周迴旋帶起氣流嗡嗡作響,俊美的面貌和燦金髮絲一晃而過,險些炫花了他的眼,帶著頑皮挑釁的笑容勾了勾手。
「我讓你先上,因為你絕對打不到我。」
好啊,你用的武器,我就打倒給你看!
冰炎眨眨眼,驚覺這樣的回憶並沒有使他恍神,反而激起他源源不絕的鬥志。
使人發怒卻忘了傷痛的魅力。
多天不見的自信笑容如雪蓮般綻放,日光的背景襯托出任何人都無法抵擋的世間絕色。
思及天使的身影時,他心中是沒有夏碎的。
「唔……」腳步一陣踉蹌,他頓了頓將瞬間顯露的破綻再次收得乾乾淨淨,失血的副作用是微微昏昡,布料吸收不了的溫熱液體往地面灑下。
時候到了。
「我有說要攻擊你嗎?」
從頭到尾,他都只是為了下一步目標,不計代價絆住敵人的武器。
「還記得......我告訴你,你沒資格說自己和他一樣嗎?」他的耳語嫵媚勾人至極,濺上血跡的精緻面孔顯得分外妖美,從來不曾顯露睥睨之色以外情緒的燄紅視線卻滿載凝滯空氣的冰冷。
「願意告訴我為什麼了嗎?」
妖精感到興味盎然地挑起眉,沒料到這種情況是他的失算,他的戰力多少有被削弱一些的,這會讓接下來的戰鬥屈居下風,這位領導人的自殺式攻擊充滿力量,令人懷疑這檔子事他應該沒少做過。
只是,要想就這樣殺死他實在太天真了,墮落者是就算被砍了頭也不一定會死的。
相較之下,失去一大戰力的敵方簡直是因此自投羅網。
不對啊……妖精皺起眉。
他們實在太精明,不久前用計突破防線偷襲他的花招更使他不敢大意,知道自己耐打還拚死只在自己身上留下不足致命的傷,這感覺太愚蠢,好像……
冰炎愉悅地轉了轉槍桿,現在的他狀況好的不得了,隨時能將敵人大卸八塊。
那傢伙實在太強了,一世英雄卻宛如中了毒一般為他沈淪、渴望著他。
這是什麼奇怪的化學反應,一旦任何一個過客走入自己的命運,不論多想離棄高飛,最後依然得和命定者比翼纏綿?
但如今他會信任,信任那個命韌到極點的傢伙一定會在該在的地方站起來,再次嬉笑打鬧著守護他。
而這次,他不會再拒絕。
「因為......」
一陣強烈的光芒淹沒了天空。
「因為他從來沒有輕敵。」
有些虛弱的冷酷嗓音代替冰炎回答了這個問題。
============
呼呼呼呼二更(亢奮
(誰來提醒一下這個人 十二點已經過了ˊ_>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