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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ooooooo!

段考結束爽歪歪(撒花

更文什麼的果然是稀有無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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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

光絲如蛛網擴散,彷彿有生命般懸浮在空氣中,飄逸而堅韌,直直往下刺入地表。

一頭陽光與之相比也遜色的長髮在雲間飄揚,俊美的面容沒有一點血色,然而頑強堅定的藍眼也分毫未變,光絲的源頭將他的手臂和藤架牢牢綁在一起,整個人只靠左手腕和憑空出現的草葉在半空中晃蕩著。

腿上見骨的切口依舊噴灑出鮮紅,他卻毫不礙事似的發出挑釁的輕笑。

「你沒發現......我一直沒掉下去嗎?」

一個金色的圖騰在他腳下擴散。

「我不可能殺死你的,我沒你強,」格里西亞.太陽抬起頭,一如往常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態,一時間竟比刺眼的背景更加神聖莊嚴。

「亞……」有些沙啞的輕柔呼喚令他沈淪,只盼望深陷在這個夢中。

永不睜眼、永不看見明天。

……亞……我愛你……

 冰炎回過神來,聽著敵人痛苦的悶哼聲,依照計劃的最後一步閉上眼,解開風術讓自己直直墜落。

在聽覺被嗡嗡作響的氣壓覆蓋前,還能依稀聽見格里西亞得意的宣示。

「我唯一的用意就是讓你受傷,笨蛋!」

半精靈調整角度,以高空彈跳的姿勢穿過雲層,在碧空中拖出一道純白的尾線。

他的心只是因為急速降落而不停狂跳、只能是這個原因而已……

「一個絕對的封印法陣,需要的就是施咒者的血、神聖種族的血—」太陽殿下倨傲地笑了,他猛地割開褲管,力道大到甚至又增加了新的傷痕。

手中短刀直指被光絲拖下地面的敵人,鋒芒閃現。

「—還有,施術對象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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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

光對他來說只有無盡的折磨,他試圖放出黑暗逼退不停侵蝕自己的元素依然徒勞無功,炙熱的鮮紅火焰燒滅每一次的困獸之鬥,鳳凰族的淨化法陣對他來說是絕對的封印。

你輸了。

強烈的情緒在他耳邊低語,鏗鏘有力,煩躁惱人地嘰嘰喳喳、不停重復著。

你輸了你輸了你輸了你輸了你輸了你輸了……

住口!他想吼出這句話,遭到溶蝕的聲帶卻只能發出漏氣的嘶嘶聲,在自己身體逐漸崩解的碎片體液中不停下墜。

他的確輸了,輸給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鬼,清亮的中音在雲端伴隨著精密的飛刃雨對他耀武揚威。

「我唯一的用意就是讓你受傷,笨蛋!」

沒錯、他是個笨蛋,從頭到尾都被困在年輕天使下的計中計,最終竟敗在不慎落入土地的血滴,沒有任何種族能破解這個專為他準備的天羅地網。

善戰者,致人而不致於人,這位天生的領導者自始至終都在貫徹著兵法的極致。

一道白影閃過,就直直在他面前振翅往下飛,他卻無力展開攻擊。

可惡……可惡!

被撕碎了一邊的眼,餘下那隻曾經優雅睥睨的暗綠如今猙獰的可怖,濃烈的恨意幾乎能毀滅靈魂、骯髒墮落至極。

一瞬間,兩人擦身而過,因幻武兵器閃爍妖異光芒的異色眼正勝利地回盯著他。

平靜、滿懷笑意,留下往囚牢邁進的他孤獨一人。

他還沒輸、他不可能會輸!

如果這是一場遊戲,他會在生命值徹底歸零以前傷這些假正義的該死傢伙最重。

重的萬劫不復,他要他們永遠停留在像他此刻的痛苦。

該怎麼做呢?

透過感知確認地面上預先準備的破壞術法,下唇勾動血肉模糊的牙 。

西亞……是吧。

現在、最後,輪到他計中計。

同歸於盡,遊戲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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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算是結束了吧……」

中央的妖精法師被武軍團團圍住,光屬性造成的嚴重灼傷和奇克斯完美陣式的效力已消去他大半的掙扎力道,估計被殲滅是遲早的事。

格里西亞邊自言自語著笨拙地拉緊止血帶,獲准暫時偷閒的他靠在結界範圍內的大樹下,三分之二的熱能流失在爭戰中使他厭倦的聲音顯得更加疲憊,捲翹的金色長睫毛上下交纏半掩兩潭水波,險些被切斷的右腿失去長褲的保護,顏色過深的血液在身旁凝成一小灘黑紅色的池子。

微微顫抖的指尖總完成不了一個漂亮的結,受了傷一向在發現以前就好得連疤都不剩,他可不會用這種東西。

獨自一人閒閒沒事也順道被放了幾分鐘假,冰炎望向代替兩位黑袍忙碌下指令的雷瑟和夏碎,又看了看一臉拙樣、雙手不斷滑開的格里西亞,猶豫了一會,終究撇撇嘴走上前蹲下身。

那沒什麼,幫戰友治療是天經地義的事、對吧。

感覺到他驚了驚,接著瞭解到發生什麼事,巨大的歡樂傻笑在臉上不停跳動,一時間的呆蠢模樣簡直像個對老師一見鍾情的小男孩,半精靈強忍住爆笑,假裝面無表情為他扣好繫扣,以熟練不失小心翼翼的動作扭轉直到出血變緩。

「還沒結束、你這傢伙。」刻意的咬牙切齒讓方才在一場惡鬥中凱旋歸來的少主大人心底一寒頭皮發麻。

「敢在我面前受傷,你這遜咖!這筆賬我之後再和你慢慢算!」

嘴上這樣罵著,甜滋滋的暖意卻在心底擴散,眼下受傷的格里西亞顯得格外底氣不足,好像看見一隻抓破了毛毯的大型犬,正搖著尾巴垂耳乞討原諒的撫摸。

剛剛和戰友有關的心理建設逐漸崩毀,某種氛圍悄悄改變了。

「好啦好啦我是遜咖對不起啦……」格里西亞將音量壓得更低了,帶著隱隱的安慰。

「這個計劃爛爆了,」他發出一聲冷哼,很順地接了下一句,「你知不知道我快擔心死了……唔!」

猛然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出來的話,想止住或打哈哈帶過再也來不及,冰炎手足無措地遮住嘴,雌雄莫辨的精緻臉蛋染上一層淡粉,燄色的劉海落在努力兇狠起來的紅眼前。

什麼時候他跟格坦恩那個臭老媽沒什麼兩樣了啊靠

「!?」

思緒突然像關了機,瞬間中止回歸一片空白畫面。

格里西亞環住他的腰際。

也許是失血過多暫時使不上力,也許是害怕自己傾盡一切的追尋遭到無垠地拒絕回擊,那雙手臂的力道是小心翼翼、充滿不確定的,極致的虔誠。

像被電流掃過一般全身僵硬,然而幾秒鐘過去,近一個月後再度享受擁抱的冰炎很快因溫柔的撫觸放鬆下來。

「我很高興……你還會擔心我哪。」格里西亞將下頜抵上他的髮心,精靈的依賴是強烈到不真實的幸福感,虛幻到甚至令他恐懼起來,懷中欽慕已久的摯愛只是一場幻象。

聽見那樣沈醉而不敢奢求的語氣,冰炎感覺到胸口深處、有一片最敏感柔軟的地方傳來抽痛的酸苦滋味。

「我……」他困難地吞嚥了,一句話卡在喉頭,倔強又懦弱地不想吐出來。

說出來!有個聲音、知道什麼是對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大吼,說出來、改變這一切!

「我會一直擔心你,」冰炎臉上的淡粉轉為玫瑰紅、最後是夕陽深深的暗紅,皮膚發出過熱的警訊。他強迫自己以堅定的語氣讓話語流出,一旦開了頭,要說下去就容易一點了。

「我會一直擔心你,當你被那個黑法師砍倒時,我就知道我得為你提心吊膽一輩子。」

天使全身一震,倒映出晴空和銀色的藍眼壓抑不住驚異與歡悅。

「如果這是夢,我永遠都不想再睜開眼睛。」格里西亞淡淡地靠在他臉側呢喃道,將纖細的臂膀更壓進自己一點,「聽你說這麼一句一次,我就活夠了。」

「笨蛋,」冰炎沒好氣的責備,「說的一副你的命這麼廉價似的。」

「我的命可是價值連城,」天使少主打趣地回答,俊美至極的面容及形狀美好的唇微微湊近那艷麗的臉部輪廓一點,「我與你同命,你若死了,我不獨活。

「聽你在阿諛奉承……咦?」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回流到臉上了,正要說些什麼想辦法讓自己冷靜點,轉眼竟被極輕極輕的扳過頭,直對上好似有魔力的湛藍池水,令人不敢直視卻一天不能掙離。

如今一天使一精靈的臉相隔不到五公分,氣息親密地交錯回旋著。

心重重一跳,冰炎幾次緊張地想往後退縮,卻怕弄痛了格里西亞而不敢亂動。

「這是你的初吻對吧、亞」交融的空隙間,黑髮青年卻依然有餘裕情話綿綿。

「我愛……

 

告訴我,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能讓你快樂,讓你看見我的,我什麼都辦得到。」緊密貼合的牆角邊,那個集光輝燦爛於一身的王者溫柔地宣誓著能淹沒他全世界的眷戀。

一直以來盤旋在他心頭,無時無刻不帶來巨痛與悲愴的記憶被那道光芒硬生生切斷,他發現自己再也沒有想念藥師寺夏碎的空間。

眼前、就在這裡,此刻,此地。

他躊躇著抬高頭,等待格里西亞蜻蜓點水落下對待珍寶般細碎的吻。

他們在樹下,即將完成亙久的誓約,天使傾身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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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斷在這裡吧(蓋章(被扁

還不錯吧呵呵有甜哦很少見啊(再次被扁

終於可以更文了 爽爽DerˊW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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